袁绍这一生？走得像是一路高歌猛进，最后却掉进泥潭。说他风光大过天，好像也没错――四世三公，谁都得抬头看一眼。他当过北方一霸，麾下十几万铁骑，河北、青州、并州、幽州，唬过多少豪杰！可袁氏河北王朝，猝不及防间，又像海滩上临风的沙堡，“吱啦”就塌了。冀州是根，青州是叶，空骨架支云而立。兵马人马，挺多。可越真细看，越虚。还怪谁？
门第摆出来就是气派。老辈都是权臣，世家子嗣，有点意味。那个年代，董卓血雨腥风，群雄都在找出路。袁绍站出来，老谋深算也许不算，但动手早，嗅觉快。这不是随便谁能比的。几轮你方唱罢我登场，河北这几州他一一纳入囊中，队伍也收拾得浮光掠影。至于那帮手下，不缺干实事的――沮授、田丰，亮眼，还难请动。
但说实话，袁绍的局，多半架空了。小说讲起“四州之地”，听着神奇。真要翻地图，不对。并州内乱，匈奴出没，真掌控才几个点。幽州刚打下，公孙瓒浸泡多年，破败烂摊子，充其量算名义所有。青州，这地方，黄巾几轮骚动，人都跑了，剩下点田地谁管？冀州像颗大心脏，能供血流，但全靠它，四肢发麻迟早的事。虚胖！表面风光，肚里空虚。
袁绍的根基，并不厚实。掌控四州，其实支撑不起持久动荡。乱世要人要粮。号称大户，仔细检点，也就剩条麻将桌。
外有地盘虚，内还有火药桶。袁绍身边一帮人分两大堆。颍川帮，是外来头脑派，有郭图、辛评一类，早年跟袁绍走南闯北，都想着在河北扎根。另一边是本地冀州士族，审配、田丰、沮授，他们有祖业底气，可不想外地人骑在脖子上。两拨人坐不到一块去，暗流涌动。袁绍并不擅长整合，他甚至觉得“平衡一下就没事”。这种做法，短期能稳局面，长远？必定四分五裂。
官渡前夜，矛盾逐渐暴露。说实话，与曹操干一架，不至于输。战略看的就是人心气势。结果袁绍团队乱来，主张不一。沮授主张慢慢耗，郭图非要速战速决，吵翻天，袁绍拿不定主意，东倒西歪选了郭图。这一招，沮授气了半天，苦无用武之地。田丰为他抱打不平，被袁绍抄了，困牢里发霉。
袁绍一直觉得自己高级，喜欢观望各派“表现”，终归偏心。可是，就算这么点心机，也没起作用。乌巢那仗，后勤被许攸出卖，直接断粮。许攸本跟袁绍同根生，竟被审配“关照”他全家入狱。许攸当然不服，直接进曹操帐中，带着袁军粮仓地址。火烧乌巢，群雄一夜尽丧。
袁绍败走，声望一落千丈。败因不是对方多强，而是自己衬衫给曹操递了菜刀。内部派系对立，害死人。有人说袁绍性格太软，不会抓大局。也许。更多是矛盾不化，一个“家”越来越乱，哪还能斗外人？
袁绍临终留下三个儿子。袁谭本该继位，结果袁尚被宠爱。袁绍嘴上讲公公平平，心却往偏，弄得兄弟反目。各派争权，相互拆台。公然分立，袁谭、袁尚你打我我打你。袁熙呢，夹在兄弟中间，两边不得好。审配为保袁尚，甚至帮着搞了个假遗命。党派各自为阵，整个河北像掏空的门楼，外头阔气，里头无根。
这些分裂，最要命时刻爆了出来。曹操进逼，袁谭怕输，主动投降换支持，两头合作灭了袁尚。结果袁谭自己也被清理。实际操作，聪明反被聪明误。三兄弟，外有曹操，内斗不休，把袁氏家族多年基业全挖光了。你说是袁家屁股太歪，自毁长城，无他人事。
你要说，这是不是袁绍个人胆小误人？也可以。可有人认为，大时代挟裹，谁也逃不脱。强敌环伺，天命所归，旧门第就这下场？其实要这么讲，袁绍搞派系平衡，本意想求稳，结果却把自己困死。你说他优柔寡断拖累了局面？可换个角度，他早些果断下手，未必不会闹得人心更散。反反复复，真没法说得清。
不过袁绍不是没能耐。草蛇灰线，总能见他棋高一着。比如郭图，能调兵遣将；又像沮授，尚能仗义执言。要真撇清，至少当初家底、谋略都不算坏。败就败在，起点太好，落子总慢了一步，犹豫，波折，错觉里自信，实际又没主见。
历史里总是这种味道。本地士族看外来派不顺眼，外来派也看本地脸色。这一出，天天上演，明争暗斗。袁绍想“统御四州”，却成了全场看客。其实他没完全无能，该下狠手的时候也下过。只不过，决策常常错位。谁能料得到？有时候步调慢半拍，全盘皆输。
后人揣摩袁绍，难免带点偏见。喜欢拿曹操和他比，说袁绍这叫“虚胖”，曹操实打实。可真论打仗资源，袁绍早期有优势。官渡之败，谁都不敢料到。若许攸没叛，结果或许不同。
说到底，一个大家族，规矩越多，裂痕越深。袁绍的悲剧，源于身边人心难控。他看重才华，却怕用才得罪人；信赖骨肉，却又防着兄弟篡位。朝令夕改，犹豫不前，终归自毁基业。
袁氏王朝，表面无懈可击，里头早就千疮百孔。河北的繁华，撑不住内斗；谋士的计谋，抵不过人心的裂痕。“家法”“世家”，权势一步错，步步错。你想象的辉煌，不过是泡沫下的脆弱罢了。
冀州一地，还能勉强维系袁家门风。但派系割裂，兄弟反目，衰败已成定局。袁绍的遗志，最后落在草草几声风声里。他也许从没想过，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基业，就这样灰飞烟灭。
其实。袁绍很想抓住命运，可命运这东西，哪有什么道理可讲。赢家为什么会输光？“赢得太轻松了，输才那么痛。”历史甩过来的经验，不过是冷冷清清的一声叹息而已。
袁绍人生高开低走，无人壕气一如既往，终究成了空谈。哪里还有什么百战百胜，风光无限，不过虚慕荣光，落败如尘。谁说高起点，就稳稳赚，结果也未必更好；低谷未必一无所有，乱世英杰也好，凡夫亦好，终都是随波逐流。这事说清楚，历史走到哪，就停在哪了。
声明：本文内容均引用网络资料结合个人观点进行撰写，请悉知。
内容来源于 联合早报中文网首页 网友投稿 |
